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第399章 杀寇之后剑指东瀛
天门闭合的轻响在陆九渊耳中渐远时他正立在东海之滨的礁石上。
咸涩的海风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远处三艘倭船的桅杆东倒西歪船帆上藤原二字的家纹被利刃划得支离破碎。
他垂眸看向脚边——两个浑身浴血的东瀛男子正跪在碎浪里额头抵着被血染红的礁石。
左边那个是藤原广嗣天人境的修为在方才的交锋里被陆九渊废了九成右边的藤原良继更惨些半边脸被剑气削去露出白森森的颧骨却还在断断续续地用生涩的中原话求饶:上仙...我等奉天皇之命...只为求取《长生诀》残卷...再不敢... 陆九渊的指尖轻轻摩挲腰间醒木。
那方陪了他三百年的檀木此刻微微发烫像在替他数算记忆里那些被倭寇屠掠的村庄——扬州城外被烧作白地的农舍杭州湾边浮着婴尸的浅滩还有三日前他在登州看到的老妇抱着孙儿尸体哭到哑的模样。
求仙?他忽然蹲下身指节叩了叩藤原广嗣的额头三百年前你们屠我渔村时可曾求过仙? 两百年前劫我商队杀我镖师时可曾想过今日? 藤原广嗣的瞳孔剧烈收缩突然暴起! 残余的真气裹着淬毒短刀直刺陆九渊咽喉——这是东瀛秘传的死斗术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拉着敌人同归于尽。
但他的手腕刚抬起三寸便被一道金芒绞成碎肉。
陆九渊甚至没抬眼只是反手一拂两股血箭便冲天而起。
藤原兄弟的头颅滚进浪里被潮水推着往东瀛方向漂去海鸟尖叫着掠过啄走了藤原良继耳上那枚嵌着猫眼石的坠子。
自今日起陆九渊的声音混着浪涛轰鸣传遍方圆十里凡东瀛船只过东海中线者杀无赦;凡东瀛人踏足中原土地者杀无赦;凡敢再提'求取'二字者——他的目光扫过海面上瑟瑟发抖的倭船水手杀其全族焚其祖庙。
袁天罡抚着银须的手顿了顿。
这位大唐国师站在十步外的礁石上玄色道袍被海风卷起眼底却浮起笑意——他等这道铁血令等了二十年自当年倭使在太极宫前公然辱骂唐国无剑起。
李白却握紧了腰间的青莲剑。
他望着海平线上翻涌的乌云忽然低笑:好个'杀其全族焚其祖庙'比我当年写'十步杀一人'还痛快三分。
李承恩按了按胸前的玄甲。
这位皇族子弟的目光落在陆九渊染血的袖口上那里绣着同福客栈的木牌暗纹——他忽然想起三日前在长安陆九渊还蹲在他的演武场边用醒木敲着石墩说侠者之剑当悬在暴徒头顶。
陆先生。
一道青影自云间掠下落在众人身侧。
来者白衣染尘腰间悬着半柄断剑眉骨处有道旧疤正是纯阳宫当年的弃徒谢云流。
他单膝点地仰头时目光如刃:谢某当年负气远走东瀛却从未参与过侵扰中原的阴谋。
李忘生从人群中走出。
这位纯阳掌门的道冠被海风吹得歪斜却仍挺直了背:谢师侄虽误入歧途却曾暗中截杀过三批倭国密使。
前日在九州岛他还救了我万花谷的于姑娘。
于睿站在李忘生身侧素手握着一株新开的琼花。
她望着谢云流眉骨的疤声音轻得像叹息:他背上的鞭痕是替被倭人抓去的中原商队受的。
陆九渊垂眸看谢云流。
这个曾名动长安的剑修如今鬓角已有霜色断剑上还沾着未干的倭人血。
他忽然笑了:我要覆灭东瀛列岛。
谢云流的手指在断剑上收紧指节发白:陆先生要谢某做什么? 做向导。
陆九渊转身望向东方那里的云层里隐约能看见东瀛列岛的轮廓你熟悉九州岛的地形分得清哪些是天皇的亲卫哪些是无辜的渔民。
我要你在大军登岸时替我指认每一个该杀的人。
谢云流仰头望着他。
海风掀起他的白发露出眼尾一道极浅的红痕——那是当年在纯阳宫他替小师弟挡下毒箭时留下的。
谢某愿以残躯为引他将断剑重重插进礁石换东瀛三千里焦土。
袁天罡忽然轻咳一声:陆小友方才天门开时老夫夜观星象...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武曌陛下的星位已移至紫微星之上。
场中瞬间静得能听见浪打礁石的脆响。
寇仲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徐子陵的衣袖这位神都侠客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发哑:您是说...武曌她... 飞升了。
陆九渊替他说完三日前我在天门内见到她她正坐在九重天的梧桐树下翻一本写满唐律的书。
徐子陵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望着陆九渊腰间的醒木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洛阳城茶棚那个蹲在灶前说书的穷小子说女子也能当皇帝时眼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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