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只做正确选择第635章 探口风
岭南的春往往是来得突兀去得也急仿佛被南风卷着匆匆掠过。
转眼已是三月末鹏城春意早已经悄悄弥漫开来热热闹闹地铺陈在街头巷尾了。
这个时间里最显眼处是湿。
所谓“回南天”的潮气仿佛无声无息地弥漫着悄然裹挟了整座城池。
晨起推窗玻璃上凝结着水珠细细密密连成一片倒映着窗外模糊的绿影如同流了泪的镜子。
天气暖了温度已然爬升上来。
只是这暖意里也夹着几分难以捉摸的任性: 清晨出门时裹着薄外套还觉得微凉; 及至午间太阳明晃晃悬在头顶热意便肆无忌惮地钻入衣领蒸得人微微汗出。
街上年轻女子早已换上单薄春装甚至裙裾飘飘露出脚踝步履轻捷似乎已一脚踏入了夏的门槛。
花木不管人间的冷暖只管按自己的心思开落。
这里的春没有乍暖还寒的扭捏也无所谓料峭春寒的矫情。
它来得直率暖得坦荡湿得淋漓。
龙岗区坂田街道华兴园区向来是很繁忙的。
G区办公楼便在其中像一枚方方正正的印章盖在鹏城这片永不停歇的纸张上。
玻璃幕墙之内人声如沸水初开嗡嗡地响着。
电梯门开合吞吐人流便似潮汐般涌进涌出。
那电梯门闪动着如同一种有规律的呼吸吞吐着一个个鲜活的灵魂各自奔向自己的巢穴。
格子间里的年轻人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噼啪作响密如急雨。
偶尔有人抬起头来揉揉酸胀的眼却见面前屏幕上密布着不断跳动的代码、图表与曲线便又埋下头去。
午间的茶水间纸杯林立人们或立或倚匆匆填塞着食物交换着几句零碎言语。
有项目的进度客户的难缠昨夜的加班...... 言语被囫囵吞咽下去又各自散去。
走廊里高跟鞋叩击地面的脆响不绝于耳那是华兴的年轻女职员们。
她们步子快而急抱着文件身影穿梭如梭。
二十一楼2105会议室的门时而开合里面光影明灭映出几张聚拢的严肃面孔对着投影屏指指点点。
声音被厚玻璃门挡着只听得一片模糊的低语嗡嗡间或爆发一两句略显激烈的争辩又很快平息下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一个多小时以后磨砂玻璃门被猛地拉开。
罗俊涵夹着刚出炉的会议纪要走出来眉头紧锁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硬仗。
下午三点多的阳光斜射进走廊在他深灰色西装肩头投下一道明亮的棱线却驱不散他眉宇间的凝重。
他刚结束的这场“新PLM(产品生命周期管理)变革实施阶段复盘会”简直是一场技术、流程和人性交织的泥沼战。
几个产品线固执己见对系统强制的标准化流程怨声载道差点掀了桌子。
他舌战群儒靠着对系统底层逻辑的绝对掌控和一点老研发的余威才勉强压住阵脚把下一步实施节点敲定下来。
嗓子有点冒烟他正盘算着是去茶水间灌杯冰水还是回办公室吞颗润喉糖口袋里的手机就毫无预兆地震动起来。
嗡嗡的声响贴着大腿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脚步没停掏出手机瞥了一眼。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他心头毫无征兆地“咯噔”了一下。
林雨晴。
陈默的秘书。
在华兴名字出现在谁的电话簿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的名字会主动打给你。
尤其是林雨晴这三个字。
罗俊涵的脚步瞬间定在原地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透过高大的玻璃幕墙照进来他却感觉后背掠过一丝凉意。
林雨晴是谁? 陈默的贴身大秘集团IT总裁办公室实质上的“守门人”。
她很少主动打电话一旦打来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陈总有指示而且是很正式且需要立刻响应的指示。
罗俊涵深呼一口气似乎是在调节自己的情绪。
他拇指划过屏幕声音瞬间调整到工作频道沉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林秘书你好。
” “罗部长下午好。
” 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清晰又平稳。
听起来又有着职业化的距离感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冰冷像一块温润的玉。
“陈总这边希望和您进行一次沟通时间安排在下午四点地点在陈总办公室。
您看这个时间方便吗?” 林雨晴的措辞永远是“希望”、“您看方便吗”但罗俊涵心里门清这根本不是询问是通知。
难不成大领导找自己自己还说“不方便”或者“没空”? 除非自己已经财富自由可以原地退休。
陈默要找他“沟通”。
“沟通”这两个字在华兴的管理语境里分量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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