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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战神第77章 围困平江

江南的七月是一幅被汗水浸透的水墨画。

天空是一整块烧得发白的蓝铁板毫不留情地将炙热的光焰倾泻而下。

空气黏稠得如同化不开的糖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滚烫的砂砾。

太湖的水面蒸腾起氤氲的雾气远处的田野稻叶被晒得卷了边连聒噪的蝉鸣都透着一股有气无力的焦躁。

然而在这片被酷热统治的土地上有一座城却比这暑气更令人感到窒息。

平江府这座被马可·波罗誉为“地上天堂”的繁华都会此刻却如同一头被困在铁笼中的巨兽沉默地、痛苦地喘息着。

高耸的城墙曾经是它引以为傲的屏障如今却成了隔绝生死的绝壁。

宽阔的护城河曾经是它灵动飘逸的裙摆如今却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城内是张士诚和他最后的几十万军民;城外是朱元璋麾下号称“十万”的虎狼之师。

而在这片死寂的战场上有一个身影如同一座扎根于山巅的玄色铁塔任凭热浪翻涌自岿然不动。

常遇春。

他勒马立于虎丘之巅这里是俯瞰平江城的最佳位置。

他那身标志性的玄色重甲在烈日的暴晒下表面温度高得能煎熟鸡蛋甲片缝隙间渗出的汗水早已在他魁梧的身躯上画出了一幅幅盐霜的地图。

可他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灼热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穿透了眼前扭曲的热浪牢牢地锁定在远处那座庞然大物上。

他的目光不是在看一座城而是在审视一个即将被他亲手终结的时代。

“大哥这平江城果然是块难啃的骨头。

”副将李伯玉策马来到他身边声音里带着一丝被暑气蒸出来的沙哑和疲惫。

他抬手用沾满汗水的袖子抹了把脸留下一道道污渍。

“张九四在此经营多年城高池深粮草充足。

我军围困数月硬是攻不进去。

弟兄们天天顶着这毒日头士气都有些低落了。

” 李伯玉说的是实情。

围城战最熬人。

初时的热血与激情在日复一日的枯燥等待和对峙中早已被消磨得所剩无几。

士兵们每天除了轮流站岗、加固工事就是在营地百无聊赖地消磨时光。

酷暑、蚊虫、对家乡的思念以及对遥遥无期的破城之战的迷茫像无数只细小的蚂蚁啃噬着他们的意志。

常遇春没有回头甚至连眼珠都未曾转动一下。

他只是从腰间解下那个用兽皮缝制的军用水囊拔开木塞仰头灌了一大口。

清凉的液体滑过他干裂的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慰藉却压不住他心中那团被点燃的、名为“焦灼”的火焰。

他何尝不知道将士们的苦?他麾下的十万大军是朱元璋从尸山血海中淘出来的精锐是大明逐鹿天下的本钱。

每一兵一卒都重逾千斤。

把他们耗在这里每一天每一刻都是巨大的消耗。

粮草、军械、士气……这些都是无形的战场同样在流血同样在死亡。

但他更知道城里的张士诚比他们更耗不起。

“低落?”常遇春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投入深潭的巨石在李伯玉耳中激起层层回响。

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坚定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和杂音。

“让他们低落去。

兵法云围城必阙。

我偏不阙我就要让他们死心让他们绝望。

但你要告诉弟兄们我们在这里晒太阳晒得皮开肉绽可城里的张九四和他的兵他们是在喝西北风!”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电射向李伯玉:“我们的粮道从太湖从长江从后方源源不断鱼米之乡尽在我手。

他们的呢?就剩城里那点存粮和城里那几十万张嗷嗷待哺的嘴!” 他伸出那只因常年握持兵器而布满老茧的粗壮手指指向平江城外那片广阔的天地。

那里曾经是阡陌交通、沃野千里的鱼米之乡是张士诚赖以生存的根基。

“看见了吗?”常遇春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冷冽的骄傲“那些地方以前是张士诚的粮仓现在是我们的跑马场!我军的封锁线不是一道墙而是一张网!一张由铁壁、战船、弓弩和杀意织成的天罗地网!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一粒米也别想溜出来!” 这便是常遇春的战术。

如果说主帅徐达的用兵如同一位沉稳的国手步步为营算无遗策讲究的是大局与均衡;那么常遇春的用兵就如同他本人一样充满了火山爆发般的冲击力与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负责的南线是整个围城战役中最关键、最凶狠的一环。

他不仅仅是在围城他是在“抽血”。

自大军合围平江之日起常遇春便下令沿着平江城的南面和东南面筑起一道连绵数十里的“断头垒”。

这道壁垒并非简单的土墙而是由外壕、木栅、鹿砦、土墙和箭楼构成的多层次防御体系。

壕沟宽深足以陷马;木栅尖利足以破甲;鹿砦密布足以滞步。

每隔百步便设一座箭楼楼上弓弩手日夜轮值任何试图靠近的活物都会迎来如雨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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