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回归全能马甲飒爆了第339章 压垮了最后一根梁
暴雨初歇晨光尚未穿透云层苏家老宅笼罩在一片灰白的寂静中。
苏倾月站在二楼书房的落地窗前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张泛黄的合影——照片上父亲与一位戴金丝眼镜的老者并肩而立背景是三十年前省卫生厅的庆功宴。
那位被称作“陈伯”的男人目光深邃嘴角含笑仿佛早已洞悉命运的棋局。
而母亲站在人群边缘眉眼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昨晚没睡。
父亲被纪委带走问询的消息早在凌晨三点就传到了她的手机上。
官方通报措辞谨慎:“配合调查暂不限制人身自由。
”可她知道这只是风暴前的平静。
真正压轴的大戏从来不会写在通稿里。
更让她在意的是父亲回来后一句话也没多说只坐在佛堂前烧了一炷香眼神空茫得像一口枯井。
直到她轻声问起“陈伯”他瞳孔猛地一缩喉结滚动了一下才低声吐出三个字:“别碰他。
” 那是恐惧。
不是愧疚不是悔恨而是根植于骨髓的畏惧。
苏倾月转身走向电脑调出父亲近五年的通话记录。
数据如流水般滑过屏幕她的目光锁定在一串号码上:北京区号每月15日准时来电通话时长从不超过三分钟。
最近一次就在她召开全球发布会后的第二天。
录音回放开启父亲低沉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倾月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好拿捏。
” 她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原来在他们眼里她始终只是个可以操控、可以安抚、可以用亲情绑架的“乖女儿”。
可他们忘了她在乡下长大师父教她的第一课就是如何从一句话里听出十层谎言。
她合上电脑拨通阿阮电话:“把母亲那架老古琴准备好还有联系文化部李老、中央音乐学院周教授……就说我想为妈妈办一场私人音乐会。
” 三天后京城最负盛名的文化圈名流齐聚苏家花园。
夜色如墨灯笼摇曳庭院中央搭起一方素台青砖铺地松烟燃香。
节目单一经发放众人便纷纷蹙眉——最后一曲名为《忆故人》题词赫然印着: “有些人活着却早已把心埋进了坟里。
” 空气骤然凝滞。
国家交响乐团首席小提琴手林婉音坐在前排脸色微变。
她是陈家儿媳丈夫是某部委年轻干部平日低调寡言。
她本不愿来可婆婆执意让她出席“去看看那个女孩像极了你口中的林医生。
” 苏倾月一袭素色旗袍登场发间簪一支白玉兰不施粉黛却清冷如月下寒梅。
她缓步走到古琴前指尖轻抚弦丝全场落针可闻。
第一个音符响起时风都静了。
《忆故人》本是哀思之曲讲的是生死离别、山河阻隔。
可她弹得不同——缓慢中藏着锋芒柔情里透着控诉。
每一个滑音都像是在剥开一层被岁月掩埋的真相;每一段泛音都似母亲未说完的遗言在空气中缓缓回荡。
直播镜头对准她低垂的眼睫弹幕瞬间炸裂: 【她到底在暗示什么?】 【这句题词……太狠了】 【破防了我妈也是护士我懂那种无力感】 当最后一个音落下余韵久久不散。
全场无人鼓掌只有几位年长学者默默拭泪。
次日清晨阿阮匆匆赶来:“小姐陈家老太太托人捎话说昨夜看了直播整夜未眠想见您一面。
” 苏倾月正在修剪一盆兰草闻言停下动作剪刀在阳光下闪出一道冷光。
“好啊。
”她轻声道“带那台老录音机去母亲留下的那一台。
” 午后她独自赴约。
陈家位于京郊一处幽静四合院。
老人卧病在床满头银发双目浑浊见到她的一瞬呼吸陡然急促。
她没有寒暄只从布包里取出一台老式磁带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一段模糊却熟悉的女声缓缓传出:“……孩子别怕阿姨给你扎一针就不疼了。
” 是母亲的声音。
老人浑身一震眼泪无声滑落。
“您丈夫当年被批斗高烧四十度是我母亲冒死把他藏进医院地下室用最后一批青霉素救回来的。
”苏倾月声音很轻像在讲一个遥远的故事“后来她偷偷资助您的女儿学小提琴连学费都是从工资里一分一分抠出来的。
” 她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张照片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您丈夫说这辈子欠我母亲一条命。
”她看着老人颤抖的手“可有些债不该让孩子来还。
” 老人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
窗外忽起狂风卷起窗帘如魂飘荡。
苏倾月起身告辞回头看了最后一眼—— 老人死死盯着那张合影手指紧紧攥住胸口面色青紫。
救护车的鸣笛划破黄昏时她正坐在车里翻阅一份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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