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飒爽女主持开局惊艳全场第340章 谁都在替你说一句
江畔的风卷着冰冷的湿气吹在脸上如同刀割。
就在这片浓得化不开的墨色中那支被遗忘在江边石栏上的话筒突然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的“滋啦”声。
声音很轻像是一粒沙子掉进了深井却瞬间刺破了技术员小张的耳膜。
他猛地摘下监听耳机一脸错愕。
这绝不是录音回放那干涩的、充满颗粒感的电流波动是真实信号的脉冲! 他冲出临时搭建的监控帐篷扑到那支被牛皮纸箱勉强遮护的话筒前。
刺骨的寒风中他颤抖着手检查底座心瞬间沉了下去。
连接线的外皮早已被冻得开裂露出里面氧化发黑的铜丝别说传输信号这样的状态根本不可能通电。
这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
几乎在同一时间远在“脉搏协议”数据中心的许文澜眼前警报灯无声狂闪。
一道异常信号频谱强行切入她的监控主界面凌厉得像一把凭空出现的手术刀。
她瞳孔骤缩迅速将信号放大。
那熟悉的、如同心跳般不规则起伏的波形让她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E00119号历史波形! 三十年前苏霓直播中断时那被判定为设备故障的三十七秒杂音此刻竟跨越时空再次复活。
她的手指悬在“公开警报”和“启动溯源”两个按钮上犹豫了不过三秒。
不不能公开。
一旦公开这道脆弱的信号就会被无数杂音淹没被官方定性为技术故障或恶意攻击。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
她没有去追踪信号的源头而是悄悄复制了这段波形数据将其伪装成一段白噪音植入“脉搏协议”APP的睡眠辅助模块命名为《凌晨三点的共振》设置为夜间默认背景音持续播放十分钟。
做完这一切她靠在椅背上心脏狂跳。
这究竟是三十年前的回响还是一句迟到了三十年的回答? 上线仅两小时后后台的用户反馈区开始涌现零星的留言:“奇怪昨晚睡着前好像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继续吧’。
” 苏霓的书房里台灯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她。
许文澜的加密信息只有寥寥数语却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心中激起滔天巨浪。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召集团队紧急开会也没有动身前往江畔查验那个诡异的话筒。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独自一人。
她翻开自己那本用了几十年的主持笔记翻到最后一页。
那是一页空白她一直为某个重要的时刻预留着。
窗外风雪欲来她握着笔的手却异常平稳一笔一划地写下:“三十年前那三十七秒我不是不敢说是知道后面有人会接。
” 写完她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
那段沉默不是她的终点而是她投出的一支漂流瓶。
她从抽屉最深处取出一枚外观陈旧的U盘郑重地插入电脑。
她将三段音频拖了进去:第一段是她三十年前首次直播时那三十七秒令人窒息的静默;第二段是小满在镜头前那段望向远方、欲言又止的停顿;第三段是昨夜那个孩子在“语句漂流”里朗读作文时那稚嫩又坚定的声音。
她拔下U盘用一张小小的标签纸贴上写着:“交给下一个卡住的人”。
随后她将U盘装进一个快递信封收件地址写的是一个她从未去过的地方——西部某省的支教志愿者协会。
与此同时林晚正在南方一座温暖的城市为“沉默展览”的流动展做最后调研。
她抵达现场时吓了一跳展厅外竟排起了数百米的长队人群安静而有序。
她原以为是民众对这个新颖的展览形式抱有巨大热情可走近了才发现不对劲。
人们并非排队等待进入展厅听那些被收集来的“断句”而是在轮流进入旁边一个临时搭建的隔音舱。
林晚好奇地凑过去只听见里面的人对着麦克风录下一句简短的话。
一个中年男人低声说:“我替我爸说了。
他上个月被裁员遣散会上一个字没说回家偷偷哭了一宿。
”一个年轻女孩眼圈泛红:“我替我室友说了。
她得了抑郁症休学了她想告诉所有人她只是病了不是怪物。
”甚至一位穿着得体的公务员在反复确认四周无人后才对着麦克风用气声说道:“我替我们领导说了。
那个民生提案他想批但是上面有压力他不敢。
” 所有人的开场白都是一样的:“我替XX说了。
”林晚感到一阵巨大的震撼。
这场展览竟无心插柳地从一场“聆听”变成了一场“代述”的风暴。
她没有制止更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地在隔音舱外增设了一本登记簿上面写着:“请代述者注明:所代之人是否知情”。
三天后她整理数据统计结果显示82%的代述行为都是匿名的是代述者单方面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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