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路人甲白月光太美狗血失忆文里的前妻16
太阳的一角藏进山尖傅玉先昂起头看着吹笙的身影从阳台消失。
心脏像是空了一块目光还是黏在原处。
“咚咚。
” 车窗被敲响傅玉先皱起眉头这已经是第四回有想要联系方式、想要合照的。
他不厌其烦:“我不——” 所有的话瞬间堵在喉咙脊背一瞬间僵直黑眸瞬间睁大。
眼底的狂喜和慌张搅在一起连肩线都跟着轻轻抖。
“好久不见。
”橘色的暖阳落到吹笙的发顶镀上一层光晕和少女时期一般无二。
时隔二十年的第一句话。
如同许久不见的友人之间的寒暄。
傅玉先竭力稳住颤抖的手腕声音带着些哑一字一句。
“好久不见。
” 匆忙缔结婚约的夫妻还没有好好相处一别二十年。
狭小的空间一缕陌生又熟悉的、像是晒过太阳的干花与记忆中的多了一股淡淡的檀香。
傅玉先知道吹笙在溪回坞开了一家手工艺品的店铺长年累月接触香料身上沾上同样的味道。
两人都在岁月里悄无声息改变。
傅玉先眼尾泛着红却没有落下泪他们之间像是隔着一层薄雾。
他看不清吹笙看不见未来。
自欺欺人一般。
紧紧握住方向盘手背上淡青色血管隐约可见傅玉先的唇角像是被扯出来的:“我在a市待了很久想去看看吗?” 像是自然界求偶的雄性展示美丽的皮毛或者翅膀。
总会有更年轻好看的男人他已年华不在献祭一般炫耀所有财富。
a市是一座繁华的大都市纸醉金迷每分每秒都在上演。
整层临江的观景餐厅今天只为一个人开放。
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得见外滩。
江面的光比岸上更晃眼两岸的灯光落进水里如同流动的绚丽丝带游轮驶过捣碎出数不清的碎钻。
“先生、女士用餐愉快。
”悦耳的琴声中侍者退下留下独处的空间。
他们聊了很多。
傅玉先错过了太多很多以前有恩的长辈已经去世。
听见这个消息时他沉默了片刻垂下眼睑盖住沉重的悲伤。
“是我对不住他们。
” 吹笙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精心打理的额发在一瞬间失去光泽那些被命运裹挟前进的那些日子困顿又迷茫。
“玉先你依旧是他们的骄傲。
”她的声音像浸了月光的水轻轻漫过人的耳朵。
“你上大学的第一年村子里受到资助有了第一所中学......教学楼用你的名字命名的。
” 那时候溪回坞位置偏远孩子们上学需要走很久的山路。
村民的善意养大了没有家的孩子又因为傅玉先这个贫瘠的村子被更多人看见命运在这一刻闭环。
傅玉先任由视线慢慢模糊冷白的脸被泪浸得泛红冰冷的餐具陷进掌心。
借着痛感他压着喉咙里的哽咽。
泪滴在衣领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傅玉先看着吹笙对方歪了歪头温柔的目光像是鼓励他还没有问出来。
我还对不起你。
你呢? 穿过江面的风带着点湿润的水汽带起吹笙的发丝傅玉先走在她的左手边宽阔的肩膀挡住着人群。
男俊女靓散步的路人无一不侧目。
有时候看见傅玉先的脸还觉得有些眼熟又有点不敢确定。
谁都知道生声集团的董事长不苟言笑。
而这个男人垂眸时柔和的神情——是谁都能看的、不加掩饰的爱恋。
“郊外的房子里种了一片玫瑰园还有小马驹.....”傅玉先低头看吹笙紧张得呼吸都放轻。
“你明天的飞机能不能......”留下来。
傅玉先看着吹笙平静的黑眸温柔又清冷照不进一点他的影子。
挽留的话终究是咽回去。
酸涩从心间蔓延到身体各处痛苦压抑得让他喘不过气。
苦笑他现在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丈夫?还是小时候的玩伴? “能不能邀请你、还有林霞去我那里做客明天我送你们回溪回坞。
” 林霞是林母的名字甚至也算是从小长大的交情。
甚至见证了他整个少年时期的暗恋。
“我回去问问她。
”吹笙说。
两岸的霓虹灯在吹笙脸上深浅不一的色块靡丽得像是摩登时期的女郎。
这座傅玉先漂泊了二十年的城市他才第一次好好欣赏。
刮过江面的风呼呼作响大厦的灯全部亮起来其中最高、最明亮的那一栋是生声集团。
凉意灌进喉咙他压着咳嗽的冲动苍白的脸和唇还有瘦削的脊背都是一个大病初愈的人。
吹笙在风中回过头望他发梢轻盈地扫过他的脸。
傅玉先取下腕间的绿丝带指尖碰过吹笙发顶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
灵巧地绑好黑发暗色中那抹绿影流光溢彩他说:“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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