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第2章 血浸丹墀
安邑宫城沉浸在一片朦胧的晨雾之中玉阶之上昨夜凝结的露珠在微弱的光线里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好似细碎的银粒。
履癸迈着慵懒的步伐缓缓走来。
宫人们早已跪伏在玉阶两侧手中捧着柔软的锦垫恭敬地铺在台阶上。
履癸踩着这锦垫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那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清晨里回荡。
当他登上露台时天边才刚刚泛出鱼肚白那一抹淡淡的灰色像是被水稀释过的墨汁缓缓地在天际晕染开来。
履癸微微抬起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那哈欠声在空旷的露台上回荡带着几分慵懒与不耐烦。
他身上华丽的龙袍下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扫过阶边开得正盛的木槿那娇艳的花瓣经不住这轻轻一拂簌簌地飘落下来有几片恰好落在他的鎏金长靴上。
履癸低头看了一眼靴子上的花瓣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烦躁的神情。
他抬起脚狠狠地碾了碾花瓣在他的靴底发出轻微的“嘎吱”声瞬间化作了一片花泥。
这一动作仿佛将他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都发泄了出来。
这时一个内侍尖细的嗓音从露台下传来:“陛下雒元妃已在偏殿备了早膳。
” 履癸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不屑与嘲讽。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那枚温润的玉佩。
玉佩在他的指间来回转动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烦说道:“又是那些清粥小菜?告诉她朕瞧着就腻。
” 内侍闻言身子微微一颤连忙跪下磕头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息怒奴才这就去传话。
”说完便匆匆忙忙地朝着偏殿跑去。
履癸走到露台的栏杆边双手扶着栏杆向下望去。
宫城中的景色尽收眼底亭台楼阁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仙境一般。
但他却丝毫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心中依旧被那烦躁的情绪所笼罩。
他转身往暖阁走路过挂满舞姬画像的回廊目光在一张张搔首弄姿的面孔上扫过最后停在最末一张空白卷轴上。
“来人!传赵梁。
” 不多时太师赵梁满头大汗的跑来给履癸磕头请安:“陛下圣安唤微臣不知何事?” 履癸斜倚在蟠龙榻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榻边的鎏金扶手目光从赵梁那张堆满谄媚的胖脸上扫过说道:“蒙山国那个叫妹喜的是真是假?” 赵梁闻言往前趋了趋道:“千真万确啊陛下!臣要是有半句虚言就叫天雷劈了臣的狗头!” 他一边说一边慌忙从袖中摸出个卷轴双手递给履癸:“臣特地托蒙山的画师画了画像!您瞧这眉眼眼角带俏眼尾拖出一抹胭脂似的红笑起来时那卧蚕鼓鼓的能把人魂勾走;再看这身段腰细得像系着根红绸子走路时裙摆扫过地面那姿态比三月的柳丝还软! 听说她只要一笑院子里的花都得往她跟前凑像是争着给她当陪衬;开口说话时连檐下的黄莺都得停在窗台上听怕是觉得自己的叫声都比不上她的嗓音动听…… 陛下这等尤物要是能进宫来保管让您把什么烦心事都忘在脑后!” 履癸听着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渐渐凝起猛地站直了身龙袍上的金线在晨光里晃出刺眼的光:“好!赵梁传朕旨意三日之内朕要见到这个妹喜。
” 赵梁面露难色道:“陛下那有施氏是出了名的护女硬抢怕是......” “那就找个由头抢。
”履癸打断他指尖重重戳在廊柱上。
三日后安邑城外的军鼓震得城墙嗡嗡作响。
履癸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蒙山国方向扬起的烟尘嘴角勾出冷笑。
他身后六国诸侯的军队像蚁群般铺开刀枪在烈日下闪着贪婪的光。
蒙山国的抵抗像纸糊的一样碎裂。
当施侯被士兵按在履癸面前时这个须发斑白的有施氏仍在嘶吼:“昏君!你为一个女子毁我家国不怕天打雷劈吗?” 履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把你女儿交出来朕饶你族人不死。
” 军帐外的厮杀声刚刚散尽血腥味混着尘土味飘进来呛得人喉咙发紧。
履癸站在帐中目光落在那个被士兵押着的女子身上。
妺喜穿着一件烟霞色的罗纱裙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细密的缠枝莲走动时纱裙如烟似雾地漾开露出里面月白色的襦裙。
虽在乱军之中沾了些尘土却更显那料子的轻薄珍贵。
腰间系着条赤金镶玉的细带带子末端坠着两颗圆润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叮咚作响。
眉目像是用细笔精心勾勒过眉峰轻挑眼角微微下垂带着几分怯意;一双眸子清亮如溪此刻盛满了惊恐像受惊的小鹿般望着他睫毛簌簌发抖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眼看就要坠下来。
她被推搡着往前踉跄了两步单薄的肩膀晃了晃像是风一吹就要倒下。
身上那件简陋的彩衣虽沾满尘土却掩不住她袅娜的身段站在那里像株被暴雨打过的玉兰脆弱得让人忍不住想护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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