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物异志锦绣年华
夜空下的萃月楼灯火通明。
哪怕是几里之外都能隐约听见歌舞奏鸣之声响。
坐在主阁中打眼便能瞅见楼下高朋满座而此席上无不是州郡内的名家豪绅便是城主知府也在其中。
一位年轻女俾为主座的老爷斟满一杯佳酿便小心退到后面。
酒桌上人人皆是面红耳赤脸上挂满了笑意。
酒酣之间有个穿红衣裳的少年郎举起酒壶快步走来。
有眼尖的率先起身似是与那少年很是熟络他打趣道“新郎官这健步如飞看样子新娘今晚可得叫苦不迭咯!” 在座的自是人精话一出口还没转个一圈众人皆是会心一笑。
那端着金壶手握玉盏的年轻人来到桌前先是望了眼那站着开口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田叔你就甭打趣我了!” 被称为田叔的几步走来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一脸坏笑道“小薛公子待会儿叔给你传授几手不二法门包管那…” 还不待那油腻的胖老头说完位于主座上的薛老爷便开口道“今个是你大喜日子也是咱薛家终于要有一位能担得起大任让我也能安心把这祖宗之任转接下去的日子。
这在座的都是从小看你长大的叔伯未来你少不得要他们帮衬你一把来先挨个敬一杯。
” 在薛老爷说完之后那年轻人也不多说什么给自己斟满一杯对着最近的一位恭谨道“魏伯父打小您就疼我这杯我敬您!”说着一饮而尽。
先不论那边推杯换盏让我们目光转接到楼外也就是萃月楼下百步开外的街道上。
也许是因为要参加宴席方知有竟没有穿那一身如百宝囊般的口袋大褂只着一席便服戴着顶圆帽双手插袖。
配合着脸上那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活像个土财主。
我拉着那又在犯傻的福生跟在方知有身边看着那两列侍从整齐划一排成两列守着的宽大通道顺着灯火瞅见里面宾朋满座而且无一不是那种锦衣华服的有钱主。
又看了眼方知有心下没底道“这估计也不让咱进吧。
” 方知有却是不慌他从怀里不知怎的摸出个橘子边剥便安慰我道“放心小道算无遗策妥妥的。
”说着递给我一半。
接过那剥好的橘子疑惑这家伙从哪摸出来的一边塞给福生两瓣一边把剩下的丢自己嘴里在咀嚼着那酸甜的嫩橘在干涸的口腔中肆意迸溅的滋味同时也对方知有的话半信半疑。
毕竟我也算是知道这家伙的本事的可眼下还能有什么情况能让咱进去?难不成是宴席的主人有请? 就在我还在揣摩方知有能有什么办法的时候街道外一辆马车驶来。
那马夫可凶恶了见着我们仨站马路上一点速度也没减笔直朝我们撞开嘴里还恶狠狠的骂道“让开让开!不想死的赶紧给老子滚!” 就连傻福生都没理他还搁那拿手指着头上的花灯在那数数呢。
我则斜撇了一眼手上已经做起捏诀的架势只要那马夫真敢撞来我倒不介意让他飞着进楼。
唯有方知有眉头一挑他道“你看这不有人来带我们进去了吗。
”说完拉着我和福生就往一旁退去。
我还没摸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见那马车飞驰而过直奔那高楼的正门而去。
“乖乖这是闹哪样?”一时间我也被这变故整的有些懵却见方知有嘿嘿一笑道“今个中午远远瞧见那薛家的新郎官抽空给他算了一卦这才有了晚上这一出。
待会儿你只管跟我进去吃喝便是。
” 我听着方知有在那说着眼睛眨也不眨的望向那去势不减的马车。
果然不等马车靠近门口那两排便衣轻甲的侍从率先拦在门前不似一般的看家护院。
那驾马而来的汉子手握有一柄蓝花紫鞘的长刀他驾马前冲时身上衣袍亦是被掀开露出一身明亮的甲胄看制式不似军中所用应该是请人打造的。
马夫一跃而起他身姿魁梧如那山间猛虎。
周围的路人也被这一幕惊着了可鲜有人离去反而是围观的越来越多。
那汉子身法武功相当了得只用刀鞘三两下便把门口那一众受过专门训练的侍从给解决了端的是轻松干练。
而那门房见有人闯来早早提前关了大门但马车来不及停下只听那马匹嘶吼一声身后车厢便迅猛前倾整栋楼的大门被硬生生撞开。
这时候方知有掸了掸衣袖他站在我面前甚是郑重道“故友远来招待不周今晚这顿就当接风洗尘了请!”说着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望着楼内侍从们一边护送着里面四散而逃的宾客一边去阻挡那汉子身影我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气“这顿饭还真是长见识了。
” 身旁的福生还在那傻愣愣的盯着花灯好像尘嚣一切都与他无关。
楼内那持刀的汉子闯进去一句话也不说两只眼睛狼一样的环视了下四周最终他的目光绕过那大厅正中央的高台目光笔直的望向二楼那薛家众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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