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拍个照怎么重生了第7章 热闹的夜
钟志远和兄妹们的卧室在阁楼上客厅后面与父母的卧室之间有一个很窄的过道。
他拉了下墙上的拉线开关头顶射出一方光柱他双手握着木梯一级一级爬上去。
他的头从地板上冒出来床底下的板凳腿塞在床底下的木箱子凌乱地呈现在眼前还有地板上乱七八糟放着的鞋子、热水瓶、痰盂一盏灯悬在桌子上方再往上爬看到桌子两边的床上都叠放着红红绿绿的大花被子。
桌面比较凌乱带支架的圆镜雪花膏瓶子蛤蜊油的蚌壳各色牛皮筋一堆书上放着一台三洋录放机旁边十几盒磁带一台黑盒子的留声机上放着一叠圆盘的唱片桌上几个搪瓷杯还有一支卷发器拖着打弯的电源线。
钟志远将书包随意地放在桌子上饶有兴趣地打开留声机拿起唱片从纸袋里抽出一张红色塑胶的唱片放进去将磁针放下圆盘转动起来留声机里传来一个男人忧伤而动听的歌声: “姑娘你好像一朵花 美丽眼睛人人赞美它 姑娘你和我说句话 为了你的眼睛到你家 把我引到了井底下 割断了绳索就走开啦 你呀 你呀 你呀” 听着歌声钟志远有种好久远的感觉又不由的沉浸其中。
钟志远想起了那个曾和自己在暑假勤工俭学叫铁铁的姑娘一起推大板车拉砖头空车时铁铁坐在板车上自己拉着她她在车上唱歌给自己听铁铁快乐的笑脸铁铁低头衣口露出的那团白腻……小工结束后夜晚自己在田埂上忧伤地唱起的就是这支歌。
钟志远沉浸在懵懂少年时的甜蜜思绪里连大哥上楼都没听到。
“志远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钟志远听到大哥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叫了声“哥”将电唱机关掉。
钟建国长得白净清瘦高鼻梁络腮胡一头卷发脖子上一条围巾很文艺范。
钟建国摘下围巾放一边拎起热水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斜靠在床头拿着本本在记着什么。
哥俩相差一圈两代人似的大哥和上海知青、赣州知青都曾是钟志远心目中的时尚青年。
农闲时知青们聚在某人的屋里讨论着某本小说让幼小的钟志远一度感觉到一种文学召唤。
学习的欲望像星星之火在心里燎原。
那时大哥从外面带回来的都是钟志远没有听过没有见过没有吃过的。
跟大哥往来的都是些朝气蓬勃的青年男男女女都说普通话穿着时髦帅气漂亮。
后来知道那些很多是外地来的勘探队的人909264这些许多只有数字的单位。
那年头照相是个时尚活很能吸引一批人特别是漂亮女孩子越是漂亮女孩越爱美越爱照相所以钟建国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身边常围着一帮女人钟志远都叫了好几个小姐姐“嫂嫂”。
回城之后钟建国一落千丈郁郁不得志。
幸好钟志远替考进了钨业公司才安定下来。
“哥在干么?”钟志远从书包里拿出数学本问大哥。
“哎刘芳她妈讲要准备三大件十八条腿。
” 钟建国三十多岁还没结婚像绝大多数下乡知青一样不愿在农村结婚好不容易回城了岁数又大了他们是被耽误了的一代。
这会儿还不兴彩礼但要置备齐“三大件”和“十八条腿”可也是不菲的一笔花销。
三大件大体是电视机、缝纫机、自行车之类各家要求不一样十八条甚至三十六条腿说白了就是一套组合家具床、沙发、柜子之类的。
“结个婚好累还要摆酒席都是钱!”钟建国叹息道。
“这些都是小事。
”钟志远说心想我不回来了吗?他问“哥你们单位怎么样?” “好!亏得你帮我考进去了好多托关系的都进不去!”钟建国高兴地说。
“那你在单位怎么样?”钟志远问。
“领导晓得我考了第一名车间重点培养我我吃得苦又会托卵头”钟建国得意地笑道“搞不好有机会到日本去深造。
车间的设备日本人都不让动婊子崽的东西!” 钟建国狠狠的骂日本人钟志远好笑没想到哥也是愤青。
“哥你可晓得严打的事?”他问道意在提醒大哥。
“从去年7月份开始的打击各种刑事犯罪打砸抢偷盗国家财产听讲现在犯了事就送监狱好多都送到青海大西北去了。
” “晓得毛子有这么严重啊?”钟建国惊讶地问。
“有传言派出所都有指标现在不管犯什么事逮住就判刑送监狱形势可严峻了。
”钟志远瞎说八道故意说得很吓人。
钟建国若有所思用笔在本子上写写划划自言自语道:“管它不犯事什么事都没有。
” 钟志远看了大哥一眼暗叹口气你是没主动可被动也是犯事啊。
“哥如果你组长工段长喊你做坏事你可做?”钟志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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