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黑幕我靠笔杆子掀翻商界第5章 拆迁钉子户的死亡名单
林蔚然把手机关机塞进帆布包夹层时雨水正顺着她的发梢滴进衣领。
她没擦手指在包底摸到那截带血的施工牌残片确认还在。
远处HJ-837清运车的尾灯消失在拐角她才从灌木丛后起身沿着墙根退出厂区。
回到电视台已是凌晨。
她没去更衣室湿透的外套贴在背上冷得发僵。
刚走到工位夏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去趟办公室。
” 主编办公室的灯亮着。
夏岚坐在桌前转笔笔尖朝下连转三圈。
“上面有人让你去城中村查拆迁的事。
”她说“名单给你了今天就得出发。
” 林蔚然拉开胸前口袋摸出录音笔。
夏岚的目光扫过来笔尖又转了三圈这次更慢。
她把录音笔放回去手机在掌心震动三下——谁指使?夏岚没回答只说:“去查别问。
” 走出办公室她没走正门。
拐进后勤通道从杂物柜里翻出一套落灰的维修工制服换上。
记者证塞进内衣夹层施工牌残片用密封袋包好一起放进帆布包。
包上的“真相无价”四个字被雨水泡得发软墨迹边缘起毛。
城中村在城西边缘离化工厂不到三公里。
巷子窄两旁房子歪斜墙皮剥落。
她沿着主道走看到几户门窗被砸玻璃碎在门口。
一堵墙上用红漆喷着大字:签或死。
陈伯家在巷尾。
门框裂了缝铁门挂着一把生锈的挂锁。
她敲了三下没人应。
又敲两下里面传来拖鞋蹭地的声音。
“谁?”老人声音沙哑。
“社区派来换插座的。
”她举起工具包“统一检修免费。
” 门开了一条缝。
陈伯眯眼打量她耳朵贴着门板像是听不清。
“就五分钟。
”她把工具包放在门槛外“不进屋也行但线路老化容易起火。
” 老人犹豫几秒松了锁链。
屋里没开灯。
她打开手电照着墙上的插座。
手指搭在面板上眼角扫过房间。
床头柜上叠着三张通知单日期分别是两年前、一年前、三天前。
最后一次的搬迁期限是昨天。
“这房子住着还行?”她边拆面板边问。
“能住。
”老人坐在床沿“没地方去。
” 她拧下最后一颗螺丝假装检查线路其实是在看枕头下的凸起。
不大但形状规则。
她把工具包拉近借着身体遮挡突然掀开枕头。
一张泛黄的稿纸。
她迅速抽出来塞进工作服内袋。
顺手把面板装回去拧紧螺丝。
“好了。
”她站起身“线路没问题就是老了点。
” 老人没说话只点头。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您这电饭煲还能用吗?我看插头都锈了。
” “坏了。
”老人摆手“扔了吧。
” 她拔下插头塞进工具包。
出门时把门轻轻带上。
巷口停着一辆共享单车。
她扫码骑出去两百米拐进一条废弃小路靠墙停下。
从内袋抽出那张纸。
七个人名。
第一行:张德海2019年4月坠楼。
第二行:李秀兰2020年1月触电。
第三行:王建军2020年8月车祸…… 每行都写着“意外”但字迹用力像是硬压下去的。
最后一页空白处红笔写着:“下一个是谁?” 墨迹晕开像是手抖时写的。
她翻过手机拍下三张照片自动上传云端。
刚点完确认屏幕弹出提示:上传失败信号中断。
她抬头。
巷口多了两个人蹲在废屋台阶上抽烟。
一个穿黑夹克一个穿灰卫衣。
烟头的光在雨里一明一暗两双眼睛一直盯着她这边。
她立刻关机把手机塞进湿透的帆布包最里层。
包布吸了水能隔断信号。
她绕到垃圾站后撬开一个废弃消防栓把插头里的存储卡塞进去。
卡面上沾了泥她用指甲刮了刮确认编号还在。
回到巷角她蹲下盯着陈伯家的门。
十分钟。
一辆黑色轿车无声滑到巷口。
没挂牌车头泥糊但能看清车门上的编号:HC-0725。
和施工牌一样。
两个穿工装的男人下车快步走向陈伯家。
其中一个抬手敲门节奏是三短两长。
门没开。
里面传来脚步声然后是拉窗帘的声音。
灯没亮。
黑衣人等了十秒转身回车。
车没立刻走停在原地引擎低鸣。
林蔚然贴着墙根挪过去靠近时看清副驾驶车窗贴着一张标签:市政清运协作组。
车突然启动轮胎碾过积水溅起一片泥浆。
她退后两步掌心划过“HC-0725”四个字指甲再次压进皮肤。
她没追。
站在原地从帆布包里摸出施工牌残片。
血迹干了颜色发暗边缘裂开一道细缝。
她用手指摩挲裂缝确认金属断口是人为掰断的不是腐蚀。
远处传来狗吠。
她把残片重新包好塞进内衣夹层。
和那张名单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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