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五百块让渣前夫跪遍全城第74章 冰层下的暗流与淬毒的微笑
键盘敲击声如同冰冷的雨点持续不断地落在耳膜上每一记都像是敲打在我裸露的神经上。
他不再说话也不再试图揭穿我只是用这种无处不在的、充满掌控感的存在无声地宣告着他的领土和权威。
被子下的我不再试图伪装睡眠。
睁着眼睛在绝对的黑暗里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到极致像一台高速运转的雷达捕捉着房间里除了键盘声外的一切细微动静——他偶尔翻阅纸张的轻响杯底与桌面接触的细微磕碰甚至是他呼吸时那极其平稳悠长的频率。
恐惧依旧盘踞在心底像一条冰冷的毒蛇。
但奇怪的是当那层伪装的薄纱被他毫不留情地撕碎后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近乎麻木的冷静反而慢慢沉淀下来。
他说的对我离不开。
至少在硬碰硬的层面上我毫无胜算。
但他想要我“安安分分”。
这本身就是一种限制一种他需要维持的“秩序”。
打破这种秩序或许会引来雷霆之怒但也可能……是制造混乱、从中取栗的唯一机会。
周彦珩的威胁是真实的像抵在背后的尖刀。
谢予琛的掌控是现实的像罩在头顶的铁笼。
我被夹在中间看似无路可走。
但真的是这样吗? 他们两人都对我有所图。
周彦珩要“容器计划”的数据。
谢予琛……他要什么?他要我“安安分分”地待着扮演一个无害的、被他掌控的“病人”或“妹妹”?这背后仅仅是为了控制一个“污点”和“证据”还是……有别的连他自己都未必清晰认知的、更复杂的执念? 一个大胆的、近乎疯狂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毒蔓悄然缠绕上我的思绪。
既然都要利用我。
既然我都无法信任。
那么我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利用他们彼此之间的忌惮和对我的“需求”? 周彦珩想让我窃取数据。
谢予琛想让我安分守己。
如果我表现出对谢予琛的“顺从”和“依赖”甚至……刻意流露出因为知晓“血缘”而产生的、扭曲的“亲近感”是否能降低他的戒心?是否能让他认为我已被彻底驯服或者被这层关系所“束缚”? 而这份“顺从”的表演又可以成为我与周彦珩周旋的筹码——我可以告诉他我正在“努力”获取信任接近核心但需要时间需要机会需要他提供更多的“帮助”或“信息”来确保我的安全和行动成功。
这是在刀尖上跳舞。
是在两个恶魔之间走钢丝。
任何一步行差踏错都会万劫不复。
但比起坐以待毙这至少是一条……有可能撕开裂隙的路。
胃里的内存卡依旧在隐隐作痛提醒着我周彦珩手中的“把柄”和姜兰那血淋淋的“真相”。
无论那真相是否完全可信它都像一根刺扎在我与谢予琛之间让我无法再用从前单纯的恨或惧去面对他。
现在的他在我眼中是一个身上缠绕着无数谜团和罪孽的、危险而复杂的集合体。
是我的“哥哥”是我母亲的献祭受益者也可能……是杀害我养母的凶手。
思绪翻滚间外面的键盘声停了下来。
我听到他合上电脑起身。
脚步声走向病房自带的那个小厨房。
机会。
一个微小的、试探的机会。
我轻轻掀开被子一角让新鲜空气涌入同时也让自己的动作发出一点轻微的声响。
我没有立刻坐起只是侧过身面向厨房的方向用带着刚醒来的、迷茫又虚弱的眼神望了过去。
他正背对着我在料理台前倒水。
肩背宽阔挺拔即使做着这样日常的动作也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内敛的力量感。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倒水的动作微微一顿但没有立刻回头。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用沙哑的、带着一丝怯懦和不确定的声音轻轻开口: “哥……哥哥?” “我……我想喝水。
” 这两个字吐出口的瞬间我感觉到自己的胃部一阵剧烈的抽搐是恶心也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但我强迫自己维持着脸上那脆弱易碎的表情眼神里努力注入一丝雏鸟般的、小心翼翼的依赖和试探。
我看到他握着水壶的手指关节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
他缓缓转过身。
目光如同深潭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带着探究更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我无法完全解读的幽暗。
他没有因为我这突兀的、带着血缘认定的称呼而显露出丝毫动容或厌恶只是那样平静地、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地看着我。
仿佛在判断这又是一场怎样的表演。
时间仿佛再次凝固。
我的心跳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几乎能听到回声。
终于他迈步走了过来。
没有端着他刚才倒的那杯水而是拿起床头柜上我的水杯走到饮水机旁重新接了一杯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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