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奇谭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 戏法2
这时候彩鸟之上的硕大水镜再度发生了变化;却是宛如幻灯片或是皮影戏一般相继出现了仙鹤、花卉、走兽乃至模糊的大地和草原山川、日月等远景。
随着大袍白面人再度伸手一掏顿时就从中拉扯出片扭曲的画片有瞬间崩散开来。
却是凌空化作了点点雾气以及从中成群飞舞而出的斑斓鸟雀;这些身上带着鲜艳羽翼的飞鸟瞬间四散腾空徘徊在偌大的宫殿穹顶和彩绘藻井之下;描绘着历代先人波澜壮阔的征战史诗与诸多神话典故的大片壁画、绚丽瓷雕和彩色木塑之间。
一时间绕梁而上的莺声燕语淅淅沥沥的充斥在大殿之间;也在下方池边的宾客之间掀起了一阵紧接一阵大呼小叫的哗然喧声。
那名大袍白面人再度从中伸手取出一团镜面却是一个晶莹透亮的水泡;又无风凭空涨大到了仿若一间房舍。
在天顶悬吊的诸多华灯明烛照耀之下颤颤巍巍的奇巧变幻着形态;折射出了五彩斑斓的光波纹理;像是虹色的海潮一般炫动着映照在下方的池畔和侧壁楼台、阑干上闪烁在诸多器物、帷幕和人们的面孔上仿若将其笼罩进了光怪陆离世界。
一时间在飞鸟盘旋舞动的投影水泡折射的幻彩照耀下;甚至连那些壁画、瓷雕和木塑上的人物鸟兽都隐隐有些泛活过来一般露出了诸班的微妙表情。
而后才有那名年长陪臣继续感叹道:“真不愧是源自古天竺的幻彩法巧煞人也。
” “当年祖君(梁公)收纳此辈也是机缘巧合的。
”在旁的银发内官苏离墨也顺势为江畋介绍起来:“乃至源自霍山之战的一次间歇当时地方百姓夺逃避战火而四散山中、水泽。
唯有一个留在城镇的游荡班子被当做了可疑探子捉拿……” 然而江畋听到后面不由略有些诧异和惊讶起来;这不就是典型印度起源的罗姆/冈茨人后世游荡于欧亚之间的吉普赛人的祖先么?只是在这个时空线上这个族群的命运因为那位穿越者梁公或者说唐人对五方天竺的征服而被彻底的扭转了。
作为来自后世的穿越者梁公可谓对于古代雅利安人南下征服南亚次大陆而奠定的这一套种姓制度及其配套的古代婆罗门教体系可谓是深恶痛绝。
因此在河中分兵击灭了北天竺信德河/印度河流域的诸国邦君之后;就进行大刀阔斧的改易。
包括发兵镇压和抄掠那些婆罗门祭祀的庙宇及其相关的田土庄园屠戮一切敢于反抗者抓捕、流放婆罗门教的祭祀家族将其贬入矿山为奴或是驱使于修建城池、道路桥梁的劳役中用累累铺垫的高种姓尸骨逐步粉碎自古以来的神圣光环。
又在东土大唐发起了光复佛门圣地和祖源的护法圣战;将大唐国内包括少林寺在内成千上万的武僧和俗家弟子、狂热门徒;通过丝绸之路输送到了北天竺进行所谓的佛门复兴运动。
将一座座宏伟华丽的婆罗门庙重新改成佛教寺院乃至是道观。
又用挖地三尺、罗掘所得的海量金银财货大肆赏赐将士;乃至作为战利品源源不断输送回中土大唐作为追加用兵的军资;也由此掀起了大唐本土对于五方天竺持续数代人的征拓热潮。
无数梦想着发财或出人头地的商家、唐人子弟不绝于道路。
当然了在如此的激烈浪潮冲击之下;五方天竺本土的列国诸王自然也不可能束手待毙的;他们同样嵬集了数以百计的战象、数千乘的战车号称十万以上的步骑;与不断南下涌入天竺的唐人大小连战数十场;最后还是被打边四夷九边的唐军粉碎。
无数古老的门第和姓氏在追亡逐北的尸横遍野、腥风血雨中坠地;又随着一座接一座被打破的都城、大邑那些高高在上的身份与荣光被践踏在新征服者的马蹄下;在亲眷妇孺的哭号血泪中变成鱼俪押解向北方万里迢迢献俘长安太庙的一员。
当然这也是一条充满艰险与疲病的死亡之路;往往最后能够活着抵达长安参与游街和献庙的不过是其中的十之一二。
有大量的人因为疾病、意外乃至累死在沿途地方成为了抛弃在山谷和荒原中的无名尸骨;因此也被称为血泪浸染之路。
只有少数见机得快的本地贵族、土族首领;通过及时的反水献城或是倒戈一击获得暂且保全身家和性命的机会;但同样要通过作为唐人兵锋推进的前驱(炮灰)来证明自己的额忠诚和顺服;乃至摒弃腐朽罪恶的婆罗门教重新轨仪佛法的教化下。
在摧毁了北天竺的绝大多数婆罗门以及大部分刹帝利阶层之后;幕后操纵唐人征服大军的梁公却没有动摇的犬舍(平民)和(奴隶)首陀罗阶层。
而是转而提升和解放了后世称为不可接触的群体被称为达利特人的原始土着后裔的社会地位。
用他们来填充唐人在天竺所开辟的田庄、聚邑;充当最基本的劳役。
乃至强令生活在婆罗门、刹帝利的产业中强制与犬舍、首陀罗群体杂居在一起。
乃至将境内无所依靠的高种姓亲眷强制配给他们生下子嗣从血脉上直接断绝这些婆罗门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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