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奇谭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内外
而在都府治所的罗烂城内各支明火持杖、横冲直撞的人马也肆虐在街市与城坊之中;不断将慌乱逃散、惊骇四窜的居民砍翻、劈倒、戳杀在地。
而伴随在这些人马赫然还有一些鳞甲兽类。
随着呼号声奔走在沿街墙头、瓦顶和屋檐的同时也将那些隐藏在角落里的残余反抗者;冷不防扑击、撕咬着拖曳出来。
也迅速瓦解着一些疑似受雇义从、家宅护院和商队护卫之类的自发抵抗。
而站在城头上的宇文若尘也志得意满的看着这一切;却是觉得浑身都充斥着被名为野心与权势的事物几乎要当场热血沸腾的燃烧起来了。
曾几何时他也只是宇文氏一个分家小支的庶生子。
作为伏戾府的两大家系之一宇文藩的荣光与显赫其实与他没有太大干系。
最多也就在数年一度的祭祖时与那些充数的远支族人一起站在家庙/祠堂外充当某种背景墙远眺列祖列宗牌位。
直到他作为藩主家不受重视的小五郎君陪读前往安西大学堂进修才遇到了来自生命中的重要转机。
暗中接触到了那些神奇的人和事物也一步步成为了五郎君的心腹事事都言听计从的谋主。
然后劝说对方最终接受了赞助和扶持从暗处一点点的收拢豪杰聚敛钱财;设计铲除藩邸那些挡路的妨碍让他们一个个的死于非命;或是被打发、流放到别处去最终逐渐掌握家门事务。
最终在其他几位兄长的明争暗斗中辅佐着这位五郎君脱颖而出;成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最后胜出者但也同样引起藩主夫人的忌惮和嫌恶。
但好在这时宇文氏的领地内也开始闹妖灾兽害。
全靠他所辅佐的五郎君奔走往来将其扑灭和绞杀;当然了在这个率领奔走辗转的过程中不幸造成了些许的死伤损失了一些人手;正好是那些妨碍上位的世臣/藩士就是无可避免的代价了。
甚至连藩主夫人陪嫁的扈卫也在一次异类的袭击中遭到了惨重损失;也让这位名义上的主母在受惊过甚之下病倒不起。
再也没有办法成为小五郎君的妨碍;大大改变了家门后宅的人心趋向。
然而在后来的日子里外地又传来被打发前往安西的兄长们陆陆续续死于非命的消息;受到这个打击当代藩主宇文征也不免陷入了某种程度上的心智消沉沉迷佛法寻求开解乃至出家修行。
虽然在家臣和亲族的竭力劝谏之下终究还是没有舍身入寺;但也在居城附近的山顶绝胜处专门为其修了一所伽蓝堂延请了多位本地大德轮驻方便以俗世之身出世行那带发修行的功业。
因此在实际上被赋予了宇文氏家政/藩邸大权的小五郎君也由此走上了人生与权势的巅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终于故态重萌逐渐暴露出来好逸恶劳不耐繁巨的性子开始纵情享乐。
不但利用地利之便主动网罗各族美色以充后宅在藩邸内饮宴作乐和昼夜宣淫还在宇文若尘的暗中引导和牵线之下与老藩主出家静修后恐慌前程将来的姬妾们逐一勾搭成奸甚至胁迫之。
在这种放纵恣意之下迅速堕于声色享受的小五郎君;也就不再想要辛苦奔忙下去。
而将本属于藩主处置的大部分藩邸事务和职责都交给了宇文若尘这位已伴从多年、得利可靠的同宗族亲。
但宇文若尘依旧小心翼翼的保持低调内敛以尽心竭力的代理家宰身份继续维持和经营了好几年;暗中铲除可能妨碍自己专权的存在也让藩邸大多数人彻底习惯这种代为理发号施令的局面。
而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有人发现了些许端倪或是蛛丝马迹也无济于事了。
在他慷藩家之慨的全力笼络和收买之下几乎没有人能拒绝他的要求和好意;而个别异己之声也会迅速的消失不见。
他也因此堂堂正正的站在自己幼年所景仰和慕恋的某位尊贵夫人面前;略施手段就让对方自愿成为禁脔令多年求之不得的缺憾最终得以弥补。
然而他还没逍遥多久就迎来当初的幕后赞助者。
他们也不在满足于仅仅利用宇文氏的资源和领地;暗中走私军器和转运人口乃至做一些见不得光的禁忌勾当;而是为宇文若尘提出了一个更进一步的动人建议;由他来做宇文藩的真正当主。
当然了对方所展露出来势力和手段的冰山一角也让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些年为了扶持小五郎君上位他实在做了太多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在屡屡借力了对方同时也在彼此间落下把柄累累。
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粉身碎骨十数次。
因此他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对方的善意也将实际代管的宇文氏家门当做赌注一股脑投入这场牵连甚广的大变乱与旋涡中。
毕竟梵延纳故地已太平许久。
而各家治下不断繁衍的人口和世代滋生的族人子弟却无处扩展领地和田宅;也不能轻易的争斗和公开冲突以避免引来都护府的干预甚至惩戒。
最终只能纷纷被迫远走他乡去另寻生计和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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