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会所海天宴第1章 我叫朱重八小改
金陵城外十五里荒径一个身影在暮色中蹒跚前行。
少年身上的灰布褂子早被岁月啃出了窟窿肩头处的破洞像张大嘴露出里面黢黑的皮肤。
裤子更像是用碎布胡乱拼凑起来的膝盖位置磨得发亮补丁摞着补丁深浅不一地裹在干瘦的腿上裤脚被泥渍浸成了硬壳走起路来簌簌掉着碎屑。
那双露趾的布鞋早没了鞋帮脚趾头从破洞里探出来沾着褐色的泥垢。
头发像团打结的乱麻油腻地贴在额角几缕枯发垂下来遮住了半边浑浊的眼睛。
脖颈上的污垢积成了深色的纹路和那件看不出原色的围脖死死缠在一起风一吹便扬起细小的灰尘。
“老子终于回来了。
老朱哎你等着看小爷不坑死你的。
”少年咧开缺了颗门牙的嘴对着金陵城的方向啐了口唾沫。
金陵城门外守卫横戟拦住少年:“站住!哪里来的乞丐要饭要到天子脚下了?” “你大爷的!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小爷是谁!”少年跳着脚破布鞋上的泥点甩到守卫甲胄上。
守卫半信半疑地凑近打量眼前分明是个浑身恶臭的小叫花子蓬头垢面衣裳褴褛哪里有半点贵气。
“我管你是谁再不走我可要不客气了!”守卫握紧长戟寒光逼近少年鼻尖。
“小子跟小爷不客气?看看这是什么!”少年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枚漆黑令牌上面“临淮”二字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守卫看清令牌的瞬间脸色骤变手中兵器“当啷”坠地扑通跪了下去:“王爷!小的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叽叽歪歪的!去给朱老头传话就说小爷我回来了!”少年一脚踹在守卫屁股上大摇大摆往城门走去。
这少年名叫朱剩他爹正是朱元璋的三哥朱兴祖(朱重七)实打实的大明皇室成员。
可这小祖宗哪有半点皇室风范整日里偷鸡摸狗缺德事干了一箩筐。
这不巡城御史毛襄带人找到他时朱剩正站在大石头上扒着邻居张寡妇家的窗户。
“真白!瞧瞧这大屁股保准能生四五个娃子!”朱剩流着哈喇子两只贼眼直勾勾盯着屋内。
身下的小胖子急得直拽他的裤腰。
“死胖子催什么催!小爷我还没看够呢!”朱剩反手一巴掌拍在胖子脑袋上。
小胖子委屈地憋红了脸哆哆嗦嗦抬手指向朱剩身后:“剩哥你身后……” “我身后怎么了?”朱剩不耐烦地回头顿时僵住了。
只见领头的男人身着织金锦袍腰间玉剑熠熠生辉身后还跟着几个佩刀的官差眼神冷得像冰。
“朱剩凤阳人氏年方15岁父亲朱重七?”锦衣男人沉声道。
“正是小爷!你们是谁?”朱剩梗着脖子强装镇定。
“跟我走一趟有人要见你。
” “你算哪根葱?我凭啥跟你走!” 两人的争吵声惊动了屋内的张寡妇。
“谁?谁在外面?” 朱剩和小胖子吓得脸色煞白撒腿就跑。
就在这时张寡妇从窗户探出头一眼瞧见毛襄等人二话不说端起澡盆就泼了出去。
朱剩和小胖子扶着歪脖子树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还好小爷我跑的快要是被那娘们发现还不得脱层皮。
”朱剩喉结上下滚动着吞咽唾沫。
小胖子眼巴巴盯着朱剩肚腹发出饥肠辘辘的咕噜声:“剩哥现在我们去哪啊我饿了。
” “吃吃就知道吃!”朱剩踹了脚树干惊起两只灰雀。
可话音未落他自己的肚子也跟着不争气地哀鸣。
从穿越到现在已经12年了自己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他还是江城医院的妇产科医生号称“妇女之友”却因工作性质遭相恋三年的女友提分手。
他与江城首富家二公子在KTV借酒消愁时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就成了病于膏肓的3岁孩童。
夜晚烛火摇曳的土坯房里床榻上的妇人气若游丝:“重七剩子是撑不过今晚了。
” “娘子是我对不起你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还让我们的孩子……”男人蹲在床边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抚过孩子滚烫的额头。
朱剩当时被困在羸弱的小身体里听着夫妻二人绝望的对话这才明白原主因重病无钱医治才给了自己“鸠占鹊巢”的机会。
求生本能驱使他调动最后气力让陷入昏迷的躯体爆发出啼哭:“哇——哇——” “娘子!孩子哭了!孩子哭了!”男人突然抓住妇人的手砍柴刀“当啷”砸在泥地上惊得墙角的老鼠窜进破洞。
“我听到了!狗剩还有救!”妇人挣扎着要起身却因长久饥饿眼前发黑“你快去王员外家借点钱去给狗剩请个大夫……” 三日后老郎中收起银针捻着山羊胡啧啧称奇:“真是奇迹没想到这孩子居然挺过来了。
我开三剂药服完基本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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