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神之蛇第4章 绝对装死虚无潜行
雾气里的 “平行世界” 还在不断崩塌。
林幽半跪在地掌心的归墟之力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嘴角挂着血丝 —— 刚才为了挣脱 “阖家团圆的皇都”“挚友未死的战场” 那两个最逼真的幻境他强行撕裂了缠在灵魂上的法则丝线此刻连意识都在微微发颤。
地面上散落着无数细碎的光影碎片有苏婉递来的草药、石影大笑的侧脸、玄重先生的板书…… 这些碎片还在试图重新拼接却被他残存的归墟之力灼烧得滋滋作响。
但林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喘息 ——“永恒之蛇” 没有实体那些平行世界不过是它抛出的诱饵真正的杀招是笼罩整个梦境的 “法则扫描”。
果然没等他缓过气周围的雾气突然停止了翻滚无数条发光的法则丝线从雾气深处蔓延出来像细密的蛛网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缓缓铺展开。
这些丝线比之前遇到的更粗、更亮表面还跳动着细微的光点每一次颤动都像是在 “探查” 周围的存在 —— 这是梦境的防御机制只要感知到 “异质存在”就会立刻调动更多法则丝线将目标困在新的幻境里甚至直接撕碎。
林幽握紧拳头试图再次催动归墟之力。
可刚一调动胸口就传来一阵剧痛 —— 之前连续对抗平行世界归墟之力消耗过度此刻连维持脚下的虚无领域都有些吃力。
如果强行对抗扫描只会像刚才一样被法则丝线锁定陷入无休止的幻境消耗战永远也别想靠近核心。
“必须换个方法。
” 林幽的目光落在地面上那里有一片被归墟之力吞噬后留下的 “空白”连法则丝线都绕着这片区域走 —— 因为这片区域里 “什么都没有”没有执念没有存在自然无法被扫描感知。
一个念头突然从他脑海里冒出来 —— 猪鼻蛇。
那只总是懒洋洋地趴在他肩头、却能在影兽的利爪下安然无恙的小蛇临死前曾用意识传递给他一个画面:它在面对比自己强大十倍的天敌时没有逃跑也没有反抗而是瞬间收敛了所有气息连心脏的跳动都变得微不可查甚至让自身的 “存在痕迹” 变得像一块石头、一片落叶彻底融入周围的环境让天敌根本 “看不到” 它。
“绝对装死……” 林幽低声念出这四个字。
那时他以为这只是普通的隐藏气息可此刻面对梦境的法则扫描他突然明白猪鼻蛇的 “装死” 不是物理层面的隐藏而是概念层面的 “降维”—— 它让自己从 “被观测者” 的范畴里脱离变成了 “无意义的背景”自然不会被天敌的感知捕捉到。
而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把这种 “绝对装死” 用到极致让自己变成梦境里的 “背景空白”。
林幽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
他不再试图催动归墟之力反而开始主动收敛自身的一切存在痕迹 —— 首先是呼吸他将气息压到极致连胸口的起伏都变得微不可查;然后是体温让身体的温度与周围的雾气融为一体不再有任何 “活物” 的热量;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他开始剥离自身与梦境法则的 “连接”—— 不再感知周围的丝线不再抵抗雾气的侵蚀甚至主动让自己的意识变得 “迟钝”像一块没有思想的石头。
如果说之前开辟虚无领域是 “主动制造空白”那现在的 “绝对装死” 就是 “让自己成为空白”。
第一条法则丝线扫过来了。
它带着细微的光点擦过林幽的手臂却像没遇到任何阻碍一样径直穿了过去没有留下丝毫波动。
林幽的心脏微微一紧 ——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丝线表面的 “探查力”只要他有一丝一毫的意识波动就会被立刻察觉。
他继续放松将归墟之力彻底压缩到灵魂深处连一丝黑色雾气都不外露。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不是虚幻的透明而是像融入了雾气里的 “无”—— 从法则的角度看这里没有 “林幽”只有一片与周围环境毫无差别的雾气一片没有任何执念、没有任何存在意义的 “空白”。
更多的法则丝线铺展开来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所在的区域层层包裹。
丝线在他身边穿梭、缠绕甚至有几条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却始终没有触发任何警报。
林幽能 “听” 到丝线里传来的细微波动那是梦境在确认 “此处无异常”每一次波动都让他的神经紧绷到极致 —— 他知道只要有一秒钟的松懈他就会被重新锁定之前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不知过了多久法则丝线开始缓缓回撤。
它们像完成了任务的士兵有序地朝着雾气深处退去留下的只有依旧灰蒙蒙的雾气和隐藏在雾气里的 “空白”。
林幽缓缓睁开眼胸口的剧痛还在但他的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庆幸 ——“绝对装死” 成功了。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的身体还保持着 “空白” 状态周围的雾气没有任何反应法则丝线也没有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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