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民间异闻录第278章 保家仙的契约
马老三本名马德福排行老三村里人都叫他马老三。
他媳妇五年前跟一个跑关东的货郎跑了留下个三岁的儿子小栓。
马老三又当爹又当妈把一腔心血都浇在这独苗苗身上。
这天傍晚马老三从生产队回来搓着冻僵的手掀开锅盖——又是半锅稀得能照见人影的苞米茬子粥。
他叹了口气从缸底摸出半个窝头掰碎了泡在粥里。
“小栓吃饭了。
” 三岁的小栓从炕上爬过来小脸蜡黄。
马老三心里一酸这孩子跟着他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爹咱家为啥不供保家仙了?”小栓突然问道小手指着墙角那个空荡荡的神龛。
马老三心里咯噔一下。
那神龛原本供着胡家太爷——一只据说是祖上在长白山救下的白狐后来成了马家的保家仙。
马老三小时候见过父亲上香但那都是老黄历了。
如今是新社会讲的是破四旧立新风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早该扔进历史垃圾堆了。
一个月前他把那乌木牌位取下来扔进了灶膛。
“小孩子家别问这些快吃饭。
”马老三板起脸。
夜里马老三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
他起初以为是老鼠可仔细一听那声音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爪子挠门。
他披衣下炕抄起顶门杠悄悄走到门边。
猛地拉开门门外只有风雪呼啸。
地上却有一串奇怪的脚印不像狗不像猫倒像是……狐狸的脚印。
那脚印绕着房门转了一圈消失在院墙根下。
马老三心里发毛但还是强装镇定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吼了一声:“谁在那儿?装神弄鬼的老子不怕!” 回应他的只有风声。
第二天清晨马老三被一阵凄厉的鸡叫声惊醒。
他冲到鸡窝前只见三只下蛋的母鸡全死了脖子被咬断血染红了雪地。
更奇怪的是那些死鸡摆放得整整齐齐围成一个圈。
马老三头皮发麻这绝不是黄皮子或者野狗干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接二连三。
粮仓里的粮食少了不少地上又出现了那种奇怪的脚印;夜里总听见有人在窗外叹气;小栓半夜哭醒说看见窗户上有双绿莹莹的眼睛。
村里老人劝马老三:“德福啊保家仙得罪不得赶紧把牌位请回来吧。
” 马老三梗着脖子:“啥保家仙?就是封建迷信!我马老三行得正坐得直不怕这些鬼蜮伎俩!” 嘴上虽硬心里却已七上八下。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德福啊咱家这保家仙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契约一代传一代断不得香火……” 那天晚上马老三做了个梦。
梦里一只比牛还大的白狐坐在他家炕头上浑身毛发如雪一双眼睛绿得渗人。
它冷冷地盯着马老三开口说话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马德福契约未满香火断绝。
要么重立牌位世代供奉;要么用你家的‘人气’来抵。
” 马老三惊醒浑身冷汗。
窗外天刚蒙蒙亮他转头看向睡在身边的小栓孩子小脸红扑扑的呼吸均匀。
他稍稍安心以为只是个噩梦。
可第二天晌午小栓就开始发高烧小脸烧得通红嘴里发出奇怪的呜咽声那声音尖细诡异根本不像是三岁孩子能发出的——倒像是狐狸的叫声。
马老三慌了神请来村里的赤脚医生。
医生看了半天摇摇头:“这烧来得怪我开点退烧药要是不行就得送县医院了。
” 喂下去的药全吐了出来小栓的烧一点没退呜咽声越来越响偶尔还夹杂着几句含糊不清的话仔细听来竟是“契约…香火…” 村里最年长的徐奶奶拄着拐杖来了她看了看小栓的状况又瞥了眼那个空神龛叹气道:“老三这是胡家太爷显灵了。
保家仙的契约是你们马家祖上血誓签下的你说断就断哪有这么容易?” 马老三扑通一声跪在炕前握着儿子滚烫的小手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小栓爹对不起你爹不该不信邪啊!”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每年腊月十五都会准备三牲酒礼恭恭敬敬地给保家仙上香。
那时家里虽不富裕却总能吃饱穿暖逢凶化吉。
祖父那辈有一年家里着火邻居家都烧光了唯独马家房子完好无损据说有人看见一只白狐在房顶上绕了三圈尾巴扫过之处火苗自灭。
这些被他当作封建迷信嗤之以鼻的传说此刻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爹我该咋办?”这个一向倔强的东北汉子终于低下了头。
徐奶奶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得罪了胡家太爷就得诚心忏悔把牌位请回来续上香火。
” “牌位…牌位让我烧了。
”马老三颓然道。
徐奶奶倒吸一口凉气:“你这孩子真是闯下大祸了!牌位没了就得重新立契。
可这新契约代价就不好说了…” 是夜风雪更大了。
马老三把昏睡的小栓裹得严严实实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外山上的胡仙堂走去。
那是一座废弃的小庙据说早年很灵验后来破四旧时被砸了如今只剩断壁残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东北民间异闻录第278章 保家仙的契约来源 http://www.mayishu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