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茶圣从零开始建商业帝国第120章 没招牌的才是大招牌
法租界深处程家公馆。
那扇朱漆紧闭的厚重大门内灯火通明空气却冷如冰窖。
上海茶业公会的几位核心理事围坐一堂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为首的金会长一掌拍在紫檀木桌上震得茶杯里的水泛起涟漪。
“岂有此理!”他须发微颤怒不可遏“一家连招牌都没有的草棚茶舍一个来历不明的毛头小子竟敢用两文钱的烂茶动摇我上海滩百年茶市的行规!这是要掘我们的根!” 众人纷纷附和言语间满是鄙夷与恐慌。
唯有杜沧海的首席幕僚那位被称为“铁算盘”的冯师爷依旧捻着他那撮山羊须眼神冷静得像一口古井。
他等众人声浪渐歇才不疾不徐地开口:“金会长各位理事以硬碰硬是下策。
那小子背后有民心撑腰巡警一动他就成了受害者我们反而成了仗势欺人的恶霸。
《新闻报》那张照片就是明证。
” 他顿了顿环视一圈上海滩是讲法理的地方尤其是租界。
我已查明那间‘清心茶舍’一无卫生许可二无税务登记三无资本担保。
这三条哪一条都够工部局封他十次。
” “好计!”金会长眼前一亮“就用官府的条文勒死他!让他知道民心再多也大不过法!” 冯师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补充道:“此事要快更要办得‘公正’。
我即刻联络工部局卫生处与税务科的朋友明日一早联合执法。
我要让全闸北的百姓都亲眼看看他们信奉的‘茶菩萨’不过是个连牌照都没有的非法摊贩!”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三辆挂着工部局牌照的汽车带着一队荷枪实弹的巡捕和几名身穿制服的稽查员浩浩荡荡地开到了清心茶舍门前。
如此大的阵仗瞬间引来无数围观的目光。
然而当稽查员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想象中的污秽不堪并未出现。
灶台擦得锃亮仿佛能照出人影旁边一张小木牌上用炭笔写着:“本日第三次开水消毒”。
墙角一本摊开的账簿上每一笔收入、每一项支出都记得清清楚楚精确到“文”。
账本旁还贴着一张告示:“本店账目公开日日清算欢迎众乡邻随时查验。
” 一名卫生处的稽查员不死心戴上白手套在锅沿、桌角抹了一圈手套上竟无半分油污。
另一名税务科的则对着账本核计半天发现其盈利微薄按规定尚不足起征点。
更让他们哑口无言的是连后院堆放的残茶茶渣都被分门别类地装在麻袋里旁边立着牌子:“赠予东首王家菜园以作花肥。
” “这……”带队的巡长面面相觑竟找不到任何可以开罚单、下封条的理由。
围观的百姓们先是屏息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低笑和议论。
冯师爷预想中“当众揭穿”的大戏变成了一场滑稽的“模范商户视察”。
巡捕和稽查员们在一片窃窃私语中只得悻悻而归。
谢云亭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出。
他趁势而上在茶舍外贴出新的海报:云记“透明制茶日”。
每月初一茶舍后厨将对所有市民开放。
他要让每个人都亲眼见证那一碗两文钱的茶是如何从一片片茶叶经过杀青、揉捻、发酵、烘焙最终成为入口的甘醇。
首个开放日人潮汹涌。
阿珍换上了一身利落的蓝布衫站在一口大铁锅前声音清亮地为众人讲解着“松柴慢焙”的奥秘。
她的讲解没有深奥的术语只说“火大了茶会哭火小了茶不香”朴素而生动。
小阿宝则带着他的“茶童递信队”像一群小导游领着好奇的市民参观每一个角落。
人群中一名扛着笨重摄像机的外国记者格外引人注目。
他将镜头对准了谢云亭那双在蒸汽中翻炒茶叶的手又摇向灶下那一张张专注而质朴的脸。
数日后一部名为《茶从土地到良心》的黑白短纪录片在几家大光明电影院正片前作为新闻片加映。
镜头里皖南茶山云雾缭绕采茶女灵巧的指尖与闸北工人粗糙掌心里的茶碗交替出现。
画外音用生硬的中文说道:“这不是一门生意这是一条从土地到人们内心的路。
”影片虽短却意外引发了观影热潮许多人甚至专程为了这部加映短片而买票。
风也吹进了纸醉金迷的百乐门。
当红歌女白兰香在一曲《夜上海》唱罢后没有回到后台而是在舞池边亲自布置起一个雅致的“移动茶角”。
她让侍者端上几壶温热的云记红茶免费供应给场内的宾客。
“各位先生太太香槟虽好却不及这杯热茶暖心。
”她端着一杯茶在几位洋行买办和银行家之间穿梭语笑嫣然“你们喝的是法兰西的浪漫他们喝的是中国的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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